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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脉上海“创意产业园区”
发布时间:2014-06-04 10:17:00 阅读

 

事实上,上海的75个创意产业聚集区未能摆脱高空置率等问题,处境日渐艰难的尤其是艺术类创意园区,M50、红坊以及田子坊内的许多画廊处于交易量骤减、资金回笼困难等经营状况。
不久前,由法国夏邦杰建筑设计机构担任概念设计的“上海国际时尚中心”宣布在杨树浦路原上海十七棉厂区正式动工,在原有生产车间整体外迁后,将建成以纺织概念为主的时尚创意园区,包括“时尚多功能秀场、接待会所、创意办公、精品仓、公寓酒店和餐饮娱乐六大功能区域”。
正当此大规模投资项目开工时,上海创意园区的情况却并不乐观,虹口区最近发展的花园坊节能环保产业园设置以20平方米左右的全装修办公室、提供共享式的网络服务器以及商务洽谈区域,以及较低租金去吸引小型企业。事实上,上海的75个创意产业聚集区未能摆脱高空置率等问题,处境日渐艰难的尤其是艺术类创意园区,M50、红坊以及田子坊内的许多画廊处于交易量骤减、资金回笼困难等经营状况。
创意园区的生存包袱
在上海创意园区出现目前“症状”的10年前,上海刚开始尝试改建旧仓库及厂房为创意产业时,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台湾设计师登琨艳将南苏州河路1305号、约2000平方米旧仓库改建为设计工作室,设计师刘继东在不远处租下5000平方米仓库做工作室。很快,这种按现代建筑艺术理念对老仓库改建以及转租分摊的方式,吸引了国内外知名设计公司落户于“创意仓库”,并在苏州河两岸形成了上海创意产业的最早形态。
从事工业产品设计的黄昌曾在建国路八号桥工作过3年,最初他考虑此地具有创意氛围而租下约50平方米的办公室,但最终由于无法接受建筑漏水和管理不善等多种问题而搬离,其中,上涨了约30%的租金也是原因之一,他感慨八号桥更像是商业区,“那我为什么不选择写字楼呢”,事实上,核算上物业管理、交通成本与时间成本,创意园区的低租金优势未必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上海创意产业中心秘书长何增强并未回应有关空置率等问题,他表示,“整个创意园区情况仍较为积极,创意园区受金融危机大气候的影响很正常,从M50降低近一半租金的新举措看,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方法,但降租金无法完全改变现时情况,需要采取更多政府和行业协会层面的帮助,甚至是入驻企业本身。”
而“退出”和空置问题在拥有个人设计事务所的杨明洁看来,有其背后的深层原因,“几年前,上海市政府提倡大力发展创意产业,创意园区也应运而生,主要牵头的是市经委的创意产业中心、上海市社会科学院和上海市委宣传部等。应该说,政府最初的意愿是好的,还专门组织去英国、对创意产业进行学习和考察。但几年来,创意园区的发展有些盲目,数量和面积都过量了,不符合产业发展的规律,自然也就出现了生存问题”。他尤其提到,“这其实是园区业主定位存在问题,很多业主只是进行简单的旧建筑改造、然后出租,提供的只是单一的硬件,缺乏多角度的考虑,自然无法实现业主与入驻单位的双赢”。
显然,创意产业依赖的载体是那些被改建的老厂房、老仓库和历史建筑,但这些位于上海黄金地段的创意园区更像是被当作创意地产来经营,譬如项目投资规模近4000万元的八号桥,其目标是“场地包租20年,计划5年收回投资”,过于功利和现实的因素已然成为上海创意产业发展的某种包袱。
在苏州河畔的“E仓”设有罗浮紫艺术典藏(The Purple Roof Art Gallery)的毛文采对于上海创意园区做过研究,那些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所改建的废弃厂房,曾经是市区中的街道工厂,“E仓”内就是多栋上世纪30年代到50年代风格各异的厂房,“当年为的是解决就业问题而兴建”。不久前,她走访了杨树浦路的创意园区,“门可罗雀,但那是正常的”。她认为,如今不断涌现的创意园区是“房产开发”,“它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创意园区,追求的是经济效益”,但她很难判断此类以地产为目的的创意园区将有何种发展变化,“15年之后会怎样,我不知道”。
谁是解决问题的人
何增强向记者表示,每个园区都已享受了不同的政府优惠政策,但由于所有园区都面临偿还银行贷款的压力,因此,虹口区近期举办座谈会来了解园区入驻企业的情况,并与上海银行探讨租赁经营使用权是否能作为抵押,“但最重要的是园区本身需要积极办法”。
毫无疑问,最需要担心的是园区的投资者和运营者,“他们才是真正需要解决问题的人”。
罗浮紫艺术典藏的毛文采作为园区入驻者已“参与到园区的日常管理工作,包括公共空间,细到环境卫生,这里地方不大只有6000平方米,便于管理”,她深信,所谓创意园区是“由下而上”的发展,譬如英国泰晤士河边的创意园区就完全是艺术家们的个人行为,“根基很好,做文化产业,要有理想和浪漫主义精神”。当年改建原有建筑的屋顶花园时,她曾主动为园区经营者提供免费的设计方案,并提出此处未来可作为公共活动的空间。如今的“E仓”运作良好,园区的公司没有流失,基本保持多年前入驻的2个电影工作室、来自德国的网络设计公司、2家广告公司、多家室内设计公司和来自法国的工业产品设计公司。
不过,杨明洁不完全赞同这种“由下而上”的发展,在他看来园区业者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认为园区业者不应该把自己的角色局限于租赁者,而是应该主动促进以创意园区为载体的创意产业链的形成。向上,为设计提供销售渠道,帮助设计与品牌或企业接上头;向下,为设计提供配套服务。创意园区还可以提供更多的软性服务,比如帮助设计公司进行媒体推广宣传等等。这些都是创意园区的增值空间”。
他的想法目前得到了一些实际案例的支持,改建后曾一度较为沉寂的1933老场坊在第二季度迎来了全球著名数码广告服务机构博斐集团(Profero Group)入驻,它与数位上海创意人士在此共同打造了“意工场factory”,一间风格前卫的时尚生活概念馆,包括餐厅、会员制酒吧、创意产品零售区域、画廊展区、创意工作室以及网站。1933的管理公司众桁企业管理咨询公司还邀请知名创意人士徐宗汉策划组织“全年不间断的世界级文化艺术活动”。
无论如何,我们期待着通过新的设计和经营理念,把创意园区和其他的房产发展商鲜明地区分,这也是一种创意。 (来源:21世纪经济报 作者:张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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